我为长眠地下的他歌唱;
我看到草在我周围摇曳,
就摘些这种墓上。草的叶。
做成了哨子放嘴上吹响。
过路人不时听着我哨音,
有时某个人会严厉地说:
“这家伙会使软弱的更弱,
会融化掉人们蜡做的心。”
另外一人会答道:“随他去,
他就是爱当众展示哀痛,
就想凭这哨音博取称颂,
让人家称赞他忠贞不渝。”
第三个人气愤:“什么当口,
还凭闲曲儿诉个人哀伤;
如今民权的交椅、宝座上
挤挤叠叠的人越来越稠——
“这世道真叫人恶心、昏厥。
连科学之神也伸手杨臂,
摸索一个个世界,凭魔力
新近叫卫星把秘密吐泄!”
你们都在说废话;你们瞧,
全不认识那作古的死者。
我要唱是由于非唱不可,
吹哨子只犹如红雀啼叫:
有的红雀欢,啼声像欢笑,
因为它幼雀已四下飞翔;
有的红雀悲,啼声变了样。
因为它一窝雏鸟被偷掉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