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比我更深地发掘了爱之矿,
说他幸福的核心在其中藏;
我爱过,得到过,也说过,
但即便我爱到老,得到老,说到老,
我也找不到那隐藏的神妙;
啊,这全是人们卖的假药;
还没有一个化学家能炼出仙丹,
却在大肆吹嘘他的药罐,
其实他只不过偶然碰巧
泡制出了某种气味刺鼻的药;
情人们也是如此,梦想极乐世界,
得到的却只是一个凛洌的夏夜。
难道我们要为这种空虚的泡影
付出我们的事业名望、舒适宁静?
这岂非爱的终结,如果我的仆人
与我同等幸福,只要他能
忍受新郎之戏的短促嘲弄?
那个恋爱中的可怜虫
赌咒说他的那位仙女心灵高洁,
硬说不是肉体而是心灵结合,
这岂不等于赌咒说:
他在粗鄙嘶哑的歌里听到了仙乐。
别在女人身上找心灵,纵有柔情蜜意,
纵有智力,她们也早是魔幻的木乃伊。
(飞白译) |